安眠

老号,基本不上了

安雷洁癖,对家退散

【安雷】 心血来潮 FIN

小提琴天才安迷修x酒吧老板雷狮

写给君矣老师的生贺,君矣老师生日快乐 @励志成为沙雕画手🐙  我是不是又是末班车(!)

差点艾特错人,幸好及时去转了一圈(……)改ID真是好危险!

然后,君矣老师超温柔的,谢谢君矣老师在那时候安慰我,超开心的。明明不是很熟的情况下,也愿意安慰我的君矣老师人真的很好❤

天天开心!

心血来潮

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安迷修怀着满心热血,浑身是抵挡不住的年轻光芒,背着个黑色小提琴包里面装着他心爱的小提琴,很有自信的要用自己的才华硬生生在世界上辟出一条道来。

他很有才能,这点是被教他琴的老师钦定的,说安迷修这个人就是为了小提琴诞生的,他会是音乐界未来的博拉琪,也许同样可以是下一个帕格尼尼。他一定会成为音乐界的新星,如果他愿意的话,大家都会像海托起月亮那样托起他。于是斟酌之后的十九岁的安迷修,终于向家里坦白了自己的意愿,这时他已经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家里大多都反对,比起独自用音乐闯荡,他们更追求的是稳妥。安迷修第一次的叛逆便由此诞生了,比如一文未取带着小提琴离家出走了——这只是第一步,他安慰自己。他能证明给家里看,他用小提琴也可以独立生活下去。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理想终于没变成能填饱肚子的馒头,安迷修有点悲从中来地看着礼帽里零散的钱币。刚刚逃出来的第一天还好,他搭上了好心大叔的车,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城市。许多人因为新鲜围在他身边,好奇为何看起来一个衣衫整洁的少年居然落魄至此要出来卖艺。听完一曲之后出于赞赏或是同情,大多都会慷慨解囊资助这个少年几枚硬币。然而安迷修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大家就对他改观了,小提琴拉得确实不错,但也许是个骗子呢。避开少年湿漉漉又可怜巴巴的眼神之后他们窃窃私语起来,安迷修在夜晚的寒风里狠狠打了个喷嚏,更哀哀切切地把衣服搂紧了。

才能不能当饭吃,安迷修想,有才能也就是有才能而已,而不是其他什么。虽说金子都会发光,但是但那也得保证金子不在那之前饿死街头。然而他为了证明决心毅然决然地把手机一并丢在家里了,连想回家都没法回,不过就算给他手机,给他回家的机会,他这倔性子也不会容许自己就这么回去的。现在是——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表——晚上九点,他没吃午餐,砸吧砸吧嘴里都是冷风的味道,干巴巴地拉了一天的小提琴,而现在终于饿得慌了,作为一个流浪汉他太不专业,离家出走就是不会有定时定点三餐的。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服输,安迷修给自己鼓气,续而又认真思忖起是应该直接睡觉还是用兜里的硬币换一个馒头垫肚子。最后他抛了个硬币决定了这件事,硬币没立起来叫他go home。跟着肚子的咕噜声一起他珍惜地把落到反面脏兮兮的硬币塞进口袋,又收拾起了小提琴包打算把礼帽提在手上充当钱袋——正把手伸向帽檐的时候,他猛地一愣。

一个人似乎停在了帽子旁又蹲下来,干干脆脆地往帽子里丢进了一叠钱。

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确实是普遍字面意义上的“一叠”。高度大概有三指高,一笔对于现在的安迷修来说可以称得上巨款的钱,除非那个先生恶意地在一张真钱下藏了无数张白卡纸。他觉得自己要说不出话了,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不停。“先生……”他张口,想说几句感恩涕零的话,最好能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热泪盈眶,吓跑了再生父母或者救命恩人。他刚刚抬起头,看见仿佛月色下静谧的蓝花楹的眼睛的黑发少年狡黠地笑着站起来说道:“这些只不过是你的工资而已。”

喜悦一瞬间被冲淡了下去,虽然很需要钱,但老实人安迷修犹豫地思考了一下还是诚恳地摇摇头,他告诉这个少年。那您大概是找错人了,他叹口气,我这几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事实上我也根本没有找过工,别提是工资这么丰厚的了。

“因为你的工作从明天才开始。”他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冲附近的一家酒吧努努嘴:“我的酒吧缺个驻唱的,你会唱歌吗?今晚唱的那些酸掉牙的老情歌除外。”

安迷修尴尬地把自己正要吐出口的话嚼碎吞回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是一家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酒吧,难怪出得起如此丰厚的报酬。只是没想到老板居然是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年龄也跟安迷修差不了多少,安迷修试探性地问:“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人撇他一眼,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不过他把笑意敛回去之后又很豪气地挥挥手:“那这些钱也可以给你,就当做这几天听你拉小提琴的报酬咯。不过——”他故意拉长了音,把一个不过拉得像是扯着安迷修的心,安迷修看着他展现出一个有点狡猾的笑容,甚至把那颗细白的虎牙露了出来:“这个世界上能拒绝我雷狮的人不多,我猜你不在内。”

什么叫拒绝你的人不多,安迷修腹诽,明明是能拒绝你这张脸的人不多。安迷修看着雷狮的眼睛,蓝花楹的颜色,又像是未经打磨却明亮动人的紫水晶。代表爱情的紫水晶啊——安迷修想,他们都站在塞尔纳河的河畔,而雷狮的眼睛就像是被水光浸湿过一样,清澈的楹色里安迷修往深处狠狠坠落而去。贝多芬乐章的最高音奏响,他想这大概是很值得纪念的一天,于是他心血来潮反握住那只伸来的手,也许正是因为他紧紧地握住了,才更值得纪念一辈子。

雷狮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被美色蛊惑回来的安迷修四天前还是个好好少年,一天前还是个虽然落魄但是勉强还能吃口馒头的街头艺术家,而今天他拥有了人生的第一份工作,成功淹死在了社会的大染缸里。他试着把自己穿惯了白衬衫的手塞进紧致的白礼服袖子里,头发被精心处理过,要不是知道这里是正经酒吧他会以为这里是牛郎店。昨天跟着雷狮来到店里简短地和工作人员兼雷狮的好哥们见了个面之后,雷狮大刀阔斧地剪了他的头发,如果不是安迷修以死相逼,雷狮再一刀下去呆毛就没了。正在他心痛自己为了所谓艺术家气质留下的小辫子的时候,雷狮进了厨房给他捣鼓了一碗炸天妇罗拉面和他亲自调制的薄荷气泡饮。他感动地把一次性筷子拆坏了三次,第四次是雷狮拆的。

其实味道是还不错的,不过炸天妇罗拉面大概是点的外卖。安迷修默默想,薄荷气泡饮倒是很好喝,雷狮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做嘛。他正出神着露出笑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雷狮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用力地替他束紧了领结。安迷修一瞬间觉得自己整装待发下一秒就要被塞一把AK47英勇上战场,然而雷狮没给他这个机会,雷狮拍了拍他的肩膀威胁地眨眨眼睛,轻声吐气。

“小新人,放轻松点,别在派对上醉倒啊。”

他没在派对上醉倒,倒是被雷狮身上的醇酒味和一点香水气息弄得面红耳赤。安迷修深呼吸了一口气,提着他心爱的小提琴走上雷狮为他空出的舞台上,帕洛斯正激情四射又熬有介事地介绍他,称他为雷狮老大亲自选出来的种子。安迷修心想我也没这么绿也不会发芽啊,正想着佩利后台推了他一把,他赶紧自己先往台上跑了几步,然后礼貌地向观众们鞠了一躬。来了——来了安迷修,这可是你初次的舞台,不要搞砸了啊——安迷修的演奏开始,一开始还因为紧张拉错了一个音节,后面却是愈发从容不迫了。酒吧里美女和二世祖的欢呼声实在是很有煽动性,连安迷修都忍不住有些兴奋,手心里掺出汗。他现在是这间酒吧的临时掌管者了,他的音乐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游刃有余的穿梭在香槟开塞的盛宴中,他觉得自己肾上腺素都分泌加速了,女孩们冲他举起酒杯,似乎还有人叫他的名字。

是真的有人叫他的名字,安迷修赶紧睁开眼,原木的靠窗座位上雷狮缓缓站起来,隔绝了外面的风与冷,但安迷修却觉得雷狮走过来的这段时间也和他说“不过——”的时候拉得一样长。雷狮穿过人流跳上舞台,这是一个缩影的天堂,安迷修仿佛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选择在酒吧中荒废了,因为这是一个你付得起酒钱就不会抛弃你的地方。如果没有天使的话,求助于恶魔也是卑微的普通人一个不赖的选择,这是错的,安迷修很清醒的知道,但他无法阻止沦陷的人就像是无法阻止飞蛾扑火。何况——何况,连他都要被恶魔钩走心魄了,在暧昧的背景音乐里雷狮跳上舞台抢过安迷修腰间的话筒,安迷修没想到雷狮唱歌是很好听的,在他耳边响亮又昏沉。好吧,好吧,安迷修舔舔干裂的下唇,他掌握着这么多人的心呢,但他的心却一点也不受他控制。

胸膛里像是在打鼓,要从狭窄的胸腔里破血肉而出,直直落进雷狮的手里。

他在雷狮的酒吧里待了几个月,某种程度上他确实很吸引人,客流量确实有显著上升,包括收入,连雷狮表弟卡米尔看他的眼神都和善了一点。但他知道自己肯定是不会只停留于这里的,他总要离开雷狮去向他的梦想迸发的。他不能止于这里当个驻唱歌手,给家里打过几次电话报平安之后母亲的态度终于也软和下来,同意了让安迷修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安迷修要为理想一条路走到死,撞上墙也要拿小提琴撕裂墙,然后穿过去。他不能因为雷狮停下,何况即使是现在,想要触碰那颗星星也为时过早了。

终于他发光了,金子发光那样的光。用不着他主动提出,一位机缘巧合来到这个酒吧与老友小酌的著名小提琴家看中了安迷修的才华,男人认真地对安迷修说:“你不能只停在这里,你知道你的才华吗?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跟我走。”安迷修听着话却没有太惊讶,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才华,也知道自己可以达到什么地步。于是他收下了男人的名片,耗了整整一个晚上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写了给雷狮的辞职书。

可雷狮居然也很平淡的,他随意扫了两眼安迷修递交的申请,标题处工工整整写着几个大黑体辞职申请。严谨的很有安迷修的风格,可雷狮却没有读下去的胃口,他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可以放心,我还不至于为了酒吧生意埋葬一个博拉琪。”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准备挽留我。”安迷修有点无奈地抓了抓头发。

“得了吧安迷修,”雷狮看着他嗤笑出声:“我挽留你下来掰断我的第四双筷子吗?我知道你的才能不仅于此,这里只是你的一个跳板,跳板可长不出藤蔓绑住你的脚…记得飞高点,别给我酒吧丢脸,我希望我不用在一周后又在街头捡到你。”

街头捡人难道是你的爱好吗,安迷修反唇相讥,不过啊……安迷修看着雷狮的眼睛想,也许这家伙还是挺伤心的吧,连祝我好运的话都要抹好几个弯才能说出来。雷狮挥挥手说快滚,你这眼神看着我恶心。安迷修说滚啦滚啦,然后开门,他一边走一边给雷狮下了个壳比核桃还难撬的定义,这块跳板确实没有长出藤蔓,倒是长出了比红玫瑰海尖锐的刺。紫水晶扎进安迷修的心里,狠狠搅动,想拔拔不出,只能留着疼。

好吧,我滚啦雷狮。安迷修提着行李站在酒吧门口朝雷狮房间的窗口喊了句,希望偶尔我还能滚回来。

雷狮站在窗帘后,咬牙切齿说滚了还这么多话。

后来就是安迷修果然名声大燥一炮而红,把他从酒吧里领出去的男人成了他的师傅。雷狮无聊的时候开电视都能看见“那张安迷修的蠢脸”在镜头前乱晃,毕竟长得好看又年纪轻轻的天才是大家最欢迎的,就算是不能欣赏音乐的人也起码能欣赏那张脸。发型没换,礼服已经穿得很熟练了,雷狮一边喝薄荷气泡饮一边评判,就是这个正襟危坐的姿势依然蠢得很有安迷修味。主持人夸张地说我们这期节目请来了当下年轻帅气又有才的新晋小提琴家安迷修先生,雷狮心想得了吧这个年轻帅气又有才的新晋小提琴家安迷修先生前些日子还在街上为一个馒头发愁,要不是我把他捡回来现在你们看个鬼啊。安迷修也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说过奖了,我还需要深造……雷狮又想当时我伸了个手这个人就跟着我走了,怎么不见得他不好意思。

其实他那时完全不用伸手的,他根本不缺人手,佩利和帕洛斯就是他手下的两员大将。然而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走过去了,听了安迷修三天音乐什么的都是鬼扯,雷狮只听了一个晚上,就是那天他在靠窗的位置喝酒,看到个棕色头发的男生在街头大唱老土情歌。他觉得有趣,就站在酒吧门口又听了一会,过路的人没几个给他钱的,酒吧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雷狮喝着香槟又看着安迷修拉了一会小提琴。比他唱的歌好听,雷狮想,塞尔纳河的河岸对面吹来了风,然后安迷修整个人都像是被笼罩在夜色里。雷狮突然觉得他没准和当初执意要开酒馆于是从大集团家族里叛逃的自己蛮像的,没准也是和他一样要为了自己的自由拼得满身都是刺的人。于是他借着一点醉意和心血来潮走过去放下了身上的所有现金,还问这个有翡翠色眼睛的人要不要跟他走。

然后翡翠握住了他的手。

其实不过是心血来潮,怎么偏偏就难忘至此。

雷狮烦心起来,索性关了电视,被关掉的前一秒电视发出安迷修彬彬有礼的声音吐出“两天后的独奏会欢迎……”这样的字眼。雷狮沉默了一会试图让自己赶快把盘踞了脑海的安迷修赶出去,但最后也没能成功。终于他认命一般鲤鱼打挺爬起来翻箱倒柜找那封没有署名的信,卡米尔被他粗暴的动作吸引微微皱眉敲开了房门,问他在做什么。雷狮没好气地说他在找那个傻逼寄过来的信,卡米尔心说你都知道是谁寄的,上上上次还装傻让我扔了,既然这么在意人家,还要装作吃嘛嘛香身体倍棒。但卡米尔终于还是没有表露出自家大哥的自相矛盾,他指指胸口处的口袋:“信封在那……不是说我的,大哥你不要扑过来。我是说在你的口袋里,”卡米尔叹口气:“你忘了?你一直没拿出来。”

雷狮怔了怔,然后去翻自己的口袋,果然一枚被折叠了的信封躺在那里。他把信封摊在手心撕开,里面果然是一张设计精致的门票。几个黑体大字和安迷修一样写得工工整整。“安迷修独奏会赏,时间是两天后的晚上。”卡米尔走过来看了一眼,把几个重要的地方读了出来。同时寄来的人恐怕也不言而喻了,其实这倒不是雷狮第一次收到了,毕竟离安迷修离开已经半年有余了。期间雷狮也收了三四次门票,他去网上查了查票价一张门票的价格高得吓人,可是依然有一群不知是热爱音乐还是热爱音乐少年的迷妹前仆后继千金一掷,结果纷纷哭喊抢不到。雷狮一咧嘴就乐了,想要票啊,我有啊。雷狮自娱自乐,转而又想起反正自己也不会去,还占了个名额,又有点可惜。不过雷狮从来不惮当个坏人,也是个很好的选择性遗忘者,雷狮从被翻了个底朝天的房间里又翻出几张旧票,过期了,皱了吧唧的,甚至还有一张在枕头底下温热温热的。

雷狮心想好吧,那就去这一次呗。看看这个滚蛋儿了的天才近来如何。

“卡米尔,两天后晚上的酒吧归你了。佩利要是发酒疯闹事你就让帕洛斯打断他的腿,只要别把我的名酒摔了。”雷狮潇洒地站起来捋一捋头发说:“我要去会会故人了。”

于是雷狮戴着顶压得可以遮住视线的鸭舌帽,揣了个大圆框眼镜,没度数的,但可以遮住雷狮小半张脸绰绰有余。他进场核对座位才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前列还靠中,看来安迷修对他真是够念情面的。然而雷狮哪里会领这份情如他愿,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满心欢喜愿意与他换座位的姑娘,雷狮舒舒服服地把自己藏匿进人群之中。安迷修不久后登台,鞠躬行礼,一丝不苟样样讲究,在酒吧里他也是这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但雷狮觉得还是酒吧里的安迷修更有生气点,安迷修环视四周,雷狮打赌他看见了坐在原本属于他座位上的女孩之后他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演奏开始,安迷修开始拉小提琴,小提琴的旋律清澈高远,环绕耳边像是风在微叹,飘飘扬扬宛如是古老的精灵们的交织起舞——雷狮骗过安迷修很多次,比如他听了他三天音乐,比如他让安迷修赶紧滚。

不过有一句他绝对没有说谎。

安迷修的才能,不该被区区酒吧给束缚。

安迷修是应该站在世界中心的。他当然要站在世界中心,也有这个实力,哪怕雷狮吹灭安迷修的一盏灯,安迷修还有隔江万里的月色。

不是酒能醉人,不是故事感人,而是喝的人求醉,读的人想哭。*

安迷修已经看到他了,雷狮无比确信,他总是在这种方面这么灵敏。但安迷修没有说话,也未曾表现出一丝撼动,他依然平静地拉着小提琴。凯罗·纪伯伦的《先知》写得就是这样一种爱情观:我不会加桎梏于你,而你也绝不会要求我接受你的桎梏。想来这便是最符合他和安迷修的爱情观了,他们相近相吸,嗅探对方身上的孤冷味道——但他们从未相同过。

演奏结束,掌声雷动,包括雷狮也一起站起身,由衷地为这个年轻人鼓掌。安迷修略显不好意思地再三鞠躬,谦逊,文雅,安迷修一直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他拿起话筒对观众说:“走到这里一直是我的梦想,中途也被很多人帮助了,这次的曲子完全是由我独立创作的……塞尔纳河,我希望叫它塞尔纳河。我希望大家能从曲子里听到一些东西,因为我一直想把这首曲子当作我正式的第一首曲。”

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感谢,安迷修下台了。演奏会结束了,观众们两三散去,包括那个与雷狮换了座位的少女,她甚至对雷狮说了声谢谢。雷狮点点头朝后台走去,一路上并没有人拦他,或许是被年轻的小提琴家笑着提前嘱咐了,也或许只是巧合而已。

他拐过一个拐角,却被汗湿的掌心握住了手腕。

“雷狮,你果然还是来了。”

“心血来潮而已,怎么,不欢迎我吗?”雷狮挑挑眉伸出手撩起安迷修的额发。

“不 我只是在想……”安迷修轻声说:“如果我现在亲你,你会不会拒绝。”

“你不如行动试试看。”

但是雷狮果然还是没有给安迷修留下所谓试试看的机会,雷狮用力的吻上去,比起吻更像是咬,他亲吻住了年轻的小提琴家,把所有情绪都悠悠忽忽地藏进舌尖里。小提琴家的回吻却不像他的音乐一样柔情蜜意,他们在有些阴暗的角落里狠狠地亲住对方,就像燃烧着塞纳河一般深沉爱意的紫水晶和翡翠互相融进对方眼底。

祷以恒切,盼以喜乐,苦以坚忍,必有所得。*



————————END

*1:出自《水问》

*2:出自《长安十二时辰 上》

评论(5)

热度(275)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