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

老号,基本不上了

安雷洁癖,对家退散

【安雷//中长】镜像孤独症 1

-现代私设有,正剧

-安雷中心

-大学生19岁安迷修x酒吧老板18岁雷狮

-镜像孤独症的详细设定会在后面讲到,实在不理解的可以找我私聊
(并没有人会找你)

-写给@水消失在水中 !@墨鸠 串场辛苦了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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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但是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安迷修看了看腕表和自己面前那个明显表露出爱慕之情的学妹,他指了指腕表有些抱歉的说。

对那个一瞬间变为失望的表情露出一个不知真假的温柔笑容,安迷修还是背着意外很轻松的书包挥挥手大步踏离而去。

「看起来是被拒绝了啊,」躲在一旁观察到安迷修离开的闺蜜们叽叽喳喳的跑出来安慰看起来有点伤心的学妹:「我就和你说了不要枉然出动嘛,安迷修前辈帮人是常有的事了,因为这个心动的人也不少呢……」

「你看我们系的那个谁,也信心满满去和安前辈表白了,还不是照样被拒绝了,别哭别哭。」

「要我说我们要打好基础,比如和安迷修前辈的好朋友打好基础什么的是吧,从朋友入手知道他的底细!」

「有道理,可是安迷修前辈……有什么朋友吗?感觉他平时和谁都很好,却没有一个感觉特别好的?」

女生们陷入沉默,倒不是因为她们疏忽观察这个学院里有名的前辈,而是因为她们确实发现,正如她们所说,安迷修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相当矛盾的人。

性格温温柔柔,微笑对待每一个向他求助的人,对于自己的竞争对手也极度宽容,除了似乎不太解风情之外可以说是完美的一个人。连脸和成绩都同样无可挑剔,更何况还是个骑士道主义者,在初入学院的学妹来看他是至高的男神,在上届的学姐来说他是课间的谈资,在同届的友人来看他是夸耀的伙伴,总之是面面俱到各得其乐。

几乎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身边跟着的都是不同的人,有时是篮球场上退下来的球员,有时是班级里某个严谨或者嬉皮笑脸的同学。虽说是人缘好,但是仔细想来,也许他才是真正游离与集体之外的人,和谁都是一份平淡的交情,谁都不太亲近谁都不至于不熟悉,在一个温暖而浅淡的微笑下安迷修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学妹似有所感的抬头向前面空空荡荡的走廊望了一眼,棕头发的那人已经走得不知道去哪里了。夏日的热流像是把空间都扭曲了一样,在蒙蒙的蒸雾之中自己追上去也不知道会追到哪个地方。

安迷修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这个问题,连安迷修自己都说不清楚。卑劣的与人保持若近若离姿态的小丑,在把对方推出自己领域的同时也希望着有人能踏进来。大概就是这种奇怪的存在吧?

在口袋里无聊的反复摩擦银色的硬币,花纹有点生锈了,磨起来的感觉并不能说得上是愉快。被学妹拖了时间之后天气倒是比之前更热了点,安迷修有种自己的皮肤被穿透了白衬衫的阳光灼烧的感觉,无奈的搂起几指稍长的额发,安迷修加快了脚步往熟知的小巷走去。

「安迷修学长。」

安迷修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叫住他的人之后报以温和的微笑,说起来这个女孩也算是他的熟人了,是在附近兔子窝甜品店打工的学妹。由于某些原因自己倒是也挺经常光顾那家甜品店的,一来二去倒是颇为熟捻起来。也可能是因为两个人的性格都更偏温柔一点,所以相处起来倒也很是适宜,突然被叫住大概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吧。

「墨鸠下午好啊,」安迷修打了声招呼:「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我帮得上吗?」

墨鸠摇了摇头,有些担忧的说:「安迷修学长是要去星辰酒吧打工了吧?」

安迷修点点头:「是啊,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一点时间,所以今天来晚了,怎么了?」

墨鸠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然后犹豫着开口说:「嗯,其实刚才我是准备来这里送蛋糕,但是不太敢进去,想拜托安迷修学长帮我转交一下——还有……」

「没问题,」安迷修随手拎起墨鸠递来的蛋糕盒子,精致的包装里大概是个草莓蛋糕。甜腻的奶油气味一下子从指尖蔓延开来,他抽了抽鼻子,其中似乎还有一丝苦巧克力的味道:「然后呢?」

墨鸠指了指星辰酒馆的方向不安的说:「安迷修学长现在最好先不要进去,里面貌似出了点事……响动很大……可能有人在醉酒闹事了。」

安迷修的神色瞬间低沉下来,摇了摇头说了句抱歉先走了。墨鸠心知劝说无用,也叹了口气打算转身返程,不过安迷修学长还真是个温柔得不得了的人啊,一般不都是躲越远越好的吗。

星辰酒吧藏在一条小巷子里,是正规的安静的小巷子,也不同与其他纸醉金迷灯光炫乱的酒吧,比起那种地方它倒更像是一间酒馆。古老的松木壁,挂了个歪歪斜斜的黑牌子金体烫花了四个“星辰酒吧”的大字。

虽然外观看起来很仿古,但是内部措施倒是该有的都有,比起其他酒吧都可以算是齐全。安迷修是偶然发现这里的,结果机缘巧合和老板认识了,素性留在这里打工。

安迷修冲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有些昏暗的天空下门口斜倚着一个人,靠在一根装饰柱旁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烟。一点点的小火星被他抖在石头路上,他也像是注意到了来人的粗鲁一样漫不经心的抬起一点眸子,看清脸之后他露出一点挑衅的笑容:「哟,安迷修,还以为你旷工不来了呢。」

「雷狮,我跟你说过绝对不许抽烟的。」安迷修阴着脸一把上前把雷狮斜斜叼着的烟夺掉,扔在地板上然后一步上前抵住雷狮的领口,沙哑着声音问他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好的很。」雷狮嗤笑了一声,然后反手把安迷修的手拽掉:「还有,我十八岁了安迷修,还是你老板,你别管我。」

安迷修深呼吸了几口气把自己莫名的怒火压下去。雷狮说得没错,他确实是安迷修的老板,也是这家星辰酒吧的老板,安迷修不清楚雷狮的过去,但是在他一手接过这个酒吧的年纪,也就是他高中那几年的事情而已。

学会了吸烟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不过他知道雷狮其实并不喜欢抽烟,只有在需要冷静的时候才会吸吸烟草味压抑自己。他比起抽烟更喜欢喝点酒,什么酒都行,把自己弄得狼狈点也未免不是一种扭曲的解压方式。

你打架了。

雷狮眼皮都不抬,嗯了一声。

为什么打?

雷狮终于受不了了,他站起来和安迷修倒是势均力敌,他似笑非笑的歪歪头假装困惑的问安迷修:「你是我谁啊,怎么这么多问题?」

「我说过了,别打架。」安迷修冷静的一字一顿,每个发音都发得清清楚楚,又澈冷得要命:「有什么事你不能给我打电话吗?」

「得了吧安迷修,你别烦我了行不?」雷狮抓住系得本来就不算好的领带,领带被这么蛮横一扯几乎掉了一半。而雷狮似乎还不打算罢休,他曾被安迷修认为是星空的眸子里几乎是黯沉着的,没有星星也没有什么月亮,倒是有些酒精和本能在碰撞炸裂粉碎理智的兽性。

他们打了一架。和当初见第一面的时候一样,互相看不对眼,一向温顺对人的安迷修也变成了撕咬猎物的鹰隼,在掉落的羽毛和猎物的鲜血缠喘。狮子愤怒的咆哮着将利爪伸至鹰隼的咽喉,随时就是致命的一抓。

雷狮扯着安迷修的领带,狠狠把他推到地板上,却因为惯性反被安迷修倒抓住摔了一把。地板也是木质的,疼得要命,雷狮的肩胛骨底部立刻爆发了猛烈的痛楚。没被压制多久之后雷狮踹了安迷修的脚踝一脚,在地板的冰寒上他们疯狂的将对方按压在自己手下,其中安迷修的手臂划伤了,而雷狮的脸也渗出湿漉漉的血迹。那血让他们清醒了一点,安迷修狠狠的低下头抵住雷狮的额头逼着雷狮看着自己,温热的气息全数喷在他脸上。

「你变弱了。」

「我刚刚打完一架,你只能算是后来的,还想多有劲?」雷狮看着他冷笑。

「那就别和别人打,和你打架的有我就够了。」安迷修松开钳住雷狮脖颈的手,他并没有使劲,但是雷狮的体力消耗已经不足于他在微微缺氧的状态下挣脱了。安迷修从一旁捡起自己的领带,开始一言不发的整理。

「咳、咳咳——」喘过气来的雷狮粗暴的咳了几下,新鲜空气充满肺部的感觉比刚才要好得多。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嘴唇被咬破了,舔了舔就是一股铁锈味。摸了摸脖子之后他对准备进门的安迷修露出恶劣的笑意。

「你个疯子,安迷修。」

雷狮并没有进去的意思,他看着安迷修顿了顿依然脚步不停的进去了,有安迷修帮忙看着场子他也能稍微安心点,而且就他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安迷修以为是缺氧造成了雷狮面色的苍白,实则不然。

自己的身体正在衰弱,这几乎已经是被肯定的了。他雷狮居然是栽在这种事情上,就像喝完酒宿醉之后第二天的头痛和抽完烟之后指间难以去除的烟叶味道,他无论怎么样抗拒,都难以改变这个真相。

作为安迷修的镜像体,他没有资格向命运反抗。

长久的孤独和得不到慰籍的内心,会有几率在某个地方产生一个镜像孤独体,他长得不一定和你一样性格也许完全和你反面,你也许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你有这么一个镜像体,而你的孤独就是他的食粮,逼迫着他也只能如此隔绝下去。

真不公平啊,镜像体在碰触到主体的时候就会发觉他是自己的主体这种设定。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主体,知晓一切背负起所有情绪痛苦的活下去的镜像体,雷狮居然属于后者。自从自己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镜像体,为此也曾迷茫流泪拒不相信,一切勉强搭建起来的自欺欺人尽数都在碰到安迷修时被指尖的传来的剧痛给狠狠敲醒。

安迷修当然不知道,所以雷狮就更不想他知道,偏偏那家伙好死不死要天天出现在他面前,也偏偏自己莫名其妙就是同意收下了他。也许是那天怀着剧痛打完一架之后安迷修说喂这里能不能喝一杯这种话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深得看不见的光,雷狮说喝就喝吧,你想来杯什么。

疼死了。

雷狮吸了口气这么想着,再不上楼就不妙了,镜像体自己精神里的抗拒和主体发生的排斥反应搞得自己乱七八糟头疼得不行。但是说抗拒哪有那么快说没就没的,自己帮安迷修承担了十几年的孤独,他又知道个屁。

酒吧里传来玻璃杯碰撞的声音,还有冰块搅动和酒液被蛮横的摇晃,男人的小声和叫骂缠混得一团,在耳里形成让雷狮很想发火的噪音。他最后也不想叫人出来扶他一把了,虽然他知道自己要是愿意叫一声安迷修那家伙绝对跑得比别人都快,但正因为是那样才令人极其不爽。

「疯子。」

雷狮一边看着在打架里变成难看的一滩蛋糕和草莓一边轻轻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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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试水(。)

估计是极度慢热吧,九木想看的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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